除了演员刘陆扮演的十年未归的丽丽以外,其他角色都是大鹏的亲人扮演他们自己。王吉祥是大鹏的三舅。丽丽正是大鹏的表姐。
1月29日,大鹏导演的新片《吉祥如意》上映。片子被称为大鹏的“家庭私人影像”。故事都是他家的真事,除演员刘陆外,全素人出演,你也能看到大鹏在家人前的状态。形式上,大鹏采用了套娃结构。片子由两部分组成,前半部分是纪录片形式的剧情片,讲述了刘陆饰演的北漂姑娘丽丽,十年后首次回家看父亲,遇到了姥姥离世,家族长辈商讨如何安置三舅的故事。丽丽的爸爸是大鹏的三舅王吉祥,一位反复念叨兄弟姐妹名字,唱《常回家看看》和红歌的老人。2018年,这部分取名《吉祥》,作为短片在中国电影资料馆放映。电影中段,王吉祥走在雪里,镜头拉远,成了正在放映厅里看片子的观众,和在电影院里坐着的你一样。
然而,剧组进村后,姥姥却摔了一跤住院了,最后不幸去世。于是大鹏临时进行调整,由拍姥姥变成拍三舅王吉祥。三舅有个十多年没有回过家的女儿王庆丽,大鹏让刘陆改演王庆丽。
但是很快,故事的主题开始向王吉祥转向。而唯一的演员刘陆,也从最初饰演的大鹏一角,转而饰演王吉祥十年未归的女儿王丽丽。
2016年冬天,导演大鹏决定拍摄“天意”。他找来演员刘陆扮演女版的自己。她将在过年期间回到大鹏的东北老家,和姥姥度过春节,影片展现两代女性之间的互动和碰撞。而“天意”降临得猝不及防。在电影筹拍过程中,大鹏的姥姥生病、入院、去世、入土。电影从拍摄姥姥变成拍摄大鹏因生病而失智的三舅王吉祥,由刘陆扮演的王吉祥十年未归的女儿丽丽。在现实生活中,丽丽也回来了。她和扮演自己的演员同框的画面尤为震撼,不仅模糊了《吉祥如意》剧情片与纪录片的界线,也让表演的尺度与生活的尺度碰撞得格外剧烈。
大鹏——女大鹏刘陆,与王吉祥——王庆丽这对父女,构成了一个奇妙的对应关系:刘陆代替大鹏,见到了姥姥清醒时的最后一面;十年来第一次回家看父亲的女儿王庆丽,面对的却是“不想她”的缺牙老头儿。
这个故事是大鹏家里的真事,他的妈妈就是王吉祥的妹妹王吉香,除了扮演丽丽的演员刘陆之外,其他人也全是大鹏的家里人。因此毫无疑问,这是一个伪纪录片。
下半部分是纪录片《如意》,把镜头给到了这个纪录片的摄制组。一开始,大鹏想拍一部名叫《姥姥》的片子,让女演员刘陆来扮演自己,与大鹏真实生活中的姥姥一起生活。没成想造化弄人,姥姥去世,只得临时改拍,去记录大鹏的三舅王吉祥。
我认为这是全片的高潮,也将是《吉祥如意》不同于所有华语电影的原因所在,甚至是多年以后依然会被人拿出来讨论的原因所在。这一刻刘陆究竟是真实的王丽丽,还是角色王丽丽。《吉祥》没有给出答案,就像最后王吉祥的问题该如何解决,《吉祥》没有给出答案一样。这些问题大鹏在影片的后半段《如意》试图给出了答案。